第 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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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“嗯。以後家裏都是這個規矩，你們賺回來的銀錢，上交一半，餘下一半自己收著。以後嫁人可以當嫁妝，娶媳婦也可以當彩禮錢。亦或者，你們自己想怎麽花都行，不需要問過我。”衛繁星對紀家孩子們的要求並不高，也不嚴苛。
不過她也不想讓這幾個孩子養成凡事都理所當然靠她、或者問過她的思想。該給的自由，她會給。該放手的權利，她也不會緊抓著不放。
“我只拿一兩銀子就夠了。”雖然衛繁星這樣說了，紀彥坤還是下意識想要繼續塞給衛繁星。
“那你讓你五姐幫你收著。家裏的賬本，都是她在管。”衛繁星一邊說，一邊將剛從紀彥坤那裏拿的五兩銀子轉手給了紀佩芙，“記在公賬上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如今的紀佩芙，記賬已經很是嫻熟，完全不帶怵的。
與此同時，她還不忘朝著紀彥坤伸手：“小七，你的四兩銀子也拿過來。”
“我自己收著！”給衛繁星這位大嫂，紀彥坤心甘情願。但是換了紀佩芙，紀彥坤二話不說趕緊往自己的懷裏藏。
“嘿！我能昧走你的銀子，還是怎麽的？”被紀彥坤的動作氣笑，紀佩芙質問道。
“略略略！”紀彥坤扮著鬼臉吐了吐舌頭，轉過身，極其豪氣的喊道，“璃洛、慕白，跟七叔走！給你倆買好吃的去！”
紀璃洛和紀暮白就歡呼著跟紀彥坤出門去了。
留下紀佩芙狠狠的跺腳。
“我去做飯團。”不理睬這對姐弟的嬉笑打鬧，紀佩瑤好笑的往廚房走去。
紀彥宇也是面不改色，直接站起身：“我還有文章沒有寫完。”
衛繁星倒是沒有挪地兒，但她是最不看人臉色，也最不給紀佩芙留言面的。只一副打量的目光上下掃視著紀佩芙氣呼呼的模樣，純粹當是在看戲般的悠閑。
紀佩芙哪裏看不出來衛繁星的眼神，紅著臉輕哼一聲，抓著手中的五兩銀子立馬回屋。
她也不是閑人一個好不好？她還有家裏的賬本要記，忙著呢！
紀佩瑤的動手能力是真的不錯。按著衛繁星說的，她很快就做出了飯團。造型好看，味道還不錯。
經過紀家人的一致好評，紀彥坤次日就提著兩籃子滿滿的飯團，分別去了武館和衙門。
一如紀彥宇提醒的那般，因著紀彥坤此次得到的獎勵很是豐厚，不少雙眼睛都在盯著紀家的動靜。
紀家真要是請客吃飯，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動，並且後患無窮。畢竟不管任何時候，都少不了紅眼睛又小肚雞腸的小人。
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，紀家人就拿兩籃子吃食把武館和衙門給打發了！
只是飯團？？？這紀家人未免也太吝嗇了些吧，竟然真就拿得出手？
虧紀彥坤還一副得瑟又得意的嘴臉，也不覺得丟人現眼的，真是有夠寒酸。
不管外人如何看待紀家人的舉動，吃到紀彥坤送來的飯團的武館眾人和衙門諸人，都連連點頭，臉上盡是讚許。
“老大，給你的！”今日賀鳴洲人在衙門，紀彥坤屁顛屁顛的湊近，遞上兩個大大的飯團。
賀鳴洲沒有拒絕，接過來餵到嘴裏，默默開吃。
“我說紀小七，就鳴洲有，我沒有？”黃主簿正好站在賀鳴洲的不遠處，登時就摸著胡子走了過來。
“有、有、有！我四姐做了好多的！”因為不能請去家裏做客，紀佩瑤擔心失禮，飯團都做的又大又多，足夠紀彥坤多分給其他人。
黃主簿也沒客氣，當場就吃了一整個，接著又自行拿了第二個，這會兒才開口評價：“確實不錯。我記得你家有三個姐姐，一個姐姐下鄉去當了青娘子，剩下兩個是雙生花，才十六歲？”
“對。這些飯團就是我四姐做的。我四姐人可厲害了，做飯也很好吃。本來這次家裏是想要請大家去做客的，可彥宇說，不好太過招搖，這才臨時換成飯團招待大家。”紀彥坤是個藏不住話的，跟誰都能聊上幾句。
“你四姐如今在油坊的吧？五姐呢？還沒找到活計？”紀彥坤家裏的情況，在衙門並非秘密。身為官府中人，黃主簿還是很清楚的。
“對，還沒找到。這不是咱們鳳陽城的活計太難找了嘛！我五姐好不容易考中了女賬房，也還是沒有活計。不像我大嫂，直接就考中了會計，糧站的活計還是咱們大人安排的呢！”提到衛繁星，紀彥坤別提多自豪了。
“差點忘了，咱們鳳陽城唯一的會計，是你大嫂。”黃主簿嘴上這樣說著，面上可沒這般意思。毫無疑問，他忘了什麽，都不可能忘了衛繁星此人。
這也是黃主簿此刻會主動跟紀彥坤搭話的真正原因所在。
只不過有些事情，哪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，大家也習慣了拐著彎的來。比如，這會兒的黃主簿：“那你五姐想要找什麽樣的活計？是必須女賬房才行？”
“沒有、沒有。她倒是想當女賬房，可哪裏有那麽多的女賬房給她當？我大嫂說了，讓她不要眼高手低，不管是什麽活計，只要能去幹，就不能錯過。”衛繁星這番話當然不是特指紀佩芙，而是一視同仁說給紀家所有人聽的。不曾想，就被此時此刻的紀彥坤給生搬硬套了。
“你大嫂說的對。”黃主簿卻沒覺得此話有哪裏不妥，反而很是欣賞衛繁星的為人處事。成大事者，不拘小節。眼高手低者，不堪重用。
而確定了衛繁星是這個態度，黃主簿便也沒再遮遮掩掩，直接切入正題：“是這樣的。咱們衙門後廚的采辦被調走了，現下有一個空缺。你回去問問你五姐，願不願意過來頂上。”
眼看紀彥坤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，黃主簿及時打住：“先別高興的太早，只是臨時空缺，暫時頂上。等到日後有新的調動，還是會變的。而且因為不是正式編制，月錢也不會太多，只有一百五十文。如若你五姐不願意，便也算了，只當我沒提過。”
乾元朝的官府編制，哪怕是後廚再簡單的小職位，也是很難謀到的。跟銀錢無關，更多的是身份、地位，以及人脈。
像紀家這般情況，若不是出了衛繁星這麽一個會計，黃主簿是根本不會想到紀佩芙的。哪怕如今後廚空缺的，只是一個小小的臨時工。
“願意、願意！當然願意了！”這可是知府衙門的後廚，紀彥坤二話不說就先幫紀佩芙應了下來。
至於臨時工什麽的，根本不重要。月錢少也沒關系，他們家如今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，不需要靠紀佩芙的月錢維系生計。
別看紀彥坤平日裏大咧咧的，正經事上，他可一點也不含糊，更不會拿喬拖沓。反正一句話，這份活計必須要！
事實證明，黃主簿確實很滿意紀彥坤的反應和表現。
再之後，黃主簿的語氣就多了幾分深意：“雖說是臨時頂上，保不齊日後就成真了呢？你五姐畢竟是女賬房，區區采辦還是耽誤了她。”
“不耽誤、不耽誤，一丁點也不耽誤。我五姐如今在家裏天天記賬本，管的就是我們一家大小的吃吃喝喝。采辦這事兒她每天都幹，拿手的很。咱們鳳陽城哪裏的菜啊肉啊最是便宜，我五姐都門兒清！”紀彥坤並非說謊，而是實情。
自打紀佩瑤去了油坊，家裏的大小事務全部都交給了紀佩芙在經手。除了管賬，如今紀佩芙還負責每日出門采辦。
乃至紀佩芙現下最在意的事情，就是貨比三家，誓要買到最便宜的價錢。
“那敢情好。”黃主簿沒想到，還有這般意外之喜。本來還只想著是個不經事的小姑娘，怕是需要耐心多教上幾日才能上手。
可目前看來，紀佩芙連記賬都會，已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。畢竟是衛繁星這個會計帶出來的人，確實能當大任。
此般想著，黃主簿登時就越發滿意了，“成，我就等著你五姐明日來衙門後廚報到了。”
“好嘞！”紀彥坤頗為響亮的應答了這麽一聲，整個人都顯得傻乎乎的。
黃主簿笑著搖搖頭，揚長而去。
目送黃主簿走遠，紀彥坤狠狠的握拳，控制不住的興奮：“老大！我們家這是又要有喜事啦！”
賀鳴洲已經在吃第四個飯團了。乍一聽到紀彥坤沖他嚷嚷，賀鳴洲下意識擡起頭：“你五姐，廚藝？”
“啊，這個啊，我五姐做的飯菜也就還行……”滿滿的興奮退下，紀彥坤尷尬的撓了撓腦袋。
賀鳴洲就不感興趣了，再度低下頭，繼續吃飯團。
看賀鳴洲是真的喜歡吃他今天帶來的飯團，紀彥坤鬼鬼祟祟的湊近，小小聲的問道：“老大，要不要叫我四姐每天早上都做幾個飯團給你帶來衙門？”
盡管賀鳴洲在武館也有任職，但只是下午的兩個小時。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，賀鳴洲都是在知府衙門的。
尤其是早上，賀鳴洲要來衙門查崗，日日都不缺席。
賀鳴洲明顯的遲疑了一下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：“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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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以後家裏都是這個規矩，你們賺回來的銀錢，上交一半，餘下一半自己收著。以後嫁人可以當嫁妝，娶媳婦也可以當彩禮錢。亦或者，你們自己想怎麽花都行，不需要問過我。”衛繁星對紀家孩子們的要求並不高，也不嚴苛。
不過她也不想讓這幾個孩子養成凡事都理所當然靠她、或者問過她的思想。該給的自由，她會給。該放手的權利，她也不會緊抓著不放。
“我只拿一兩銀子就夠了。”雖然衛繁星這樣說了，紀彥坤還是下意識想要繼續塞給衛繁星。
“那你讓你五姐幫你收著。家裏的賬本，都是她在管。”衛繁星一邊說，一邊將剛從紀彥坤那裏拿的五兩銀子轉手給了紀佩芙，“記在公賬上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如今的紀佩芙，記賬已經很是嫻熟，完全不帶怵的。
與此同時，她還不忘朝著紀彥坤伸手：“小七，你的四兩銀子也拿過來。”
“我自己收著！”給衛繁星這位大嫂，紀彥坤心甘情願。但是換了紀佩芙，紀彥坤二話不說趕緊往自己的懷裏藏。
“嘿！我能昧走你的銀子，還是怎麽的？”被紀彥坤的動作氣笑，紀佩芙質問道。
“略略略！”紀彥坤扮著鬼臉吐了吐舌頭，轉過身，極其豪氣的喊道，“璃洛、慕白，跟七叔走！給你倆買好吃的去！”
紀璃洛和紀暮白就歡呼著跟紀彥坤出門去了。
留下紀佩芙狠狠的跺腳。
“我去做飯團。”不理睬這對姐弟的嬉笑打鬧，紀佩瑤好笑的往廚房走去。
紀彥宇也是面不改色，直接站起身：“我還有文章沒有寫完。”
衛繁星倒是沒有挪地兒，但她是最不看人臉色，也最不給紀佩芙留言面的。只一副打量的目光上下掃視著紀佩芙氣呼呼的模樣，純粹當是在看戲般的悠閑。
紀佩芙哪裏看不出來衛繁星的眼神，紅著臉輕哼一聲，抓著手中的五兩銀子立馬回屋。
她也不是閑人一個好不好？她還有家裏的賬本要記，忙著呢！
紀佩瑤的動手能力是真的不錯。按著衛繁星說的，她很快就做出了飯團。造型好看，味道還不錯。
經過紀家人的一致好評，紀彥坤次日就提著兩籃子滿滿的飯團，分別去了武館和衙門。
一如紀彥宇提醒的那般，因著紀彥坤此次得到的獎勵很是豐厚，不少雙眼睛都在盯著紀家的動靜。
紀家真要是請客吃飯，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動，並且後患無窮。畢竟不管任何時候，都少不了紅眼睛又小肚雞腸的小人。
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，紀家人就拿兩籃子吃食把武館和衙門給打發了！
只是飯團？？？這紀家人未免也太吝嗇了些吧，竟然真就拿得出手？
虧紀彥坤還一副得瑟又得意的嘴臉，也不覺得丟人現眼的，真是有夠寒酸。
不管外人如何看待紀家人的舉動，吃到紀彥坤送來的飯團的武館眾人和衙門諸人，都連連點頭，臉上盡是讚許。
“老大，給你的！”今日賀鳴洲人在衙門，紀彥坤屁顛屁顛的湊近，遞上兩個大大的飯團。
賀鳴洲沒有拒絕，接過來餵到嘴裏，默默開吃。
“我說紀小七，就鳴洲有，我沒有？”黃主簿正好站在賀鳴洲的不遠處，登時就摸著胡子走了過來。
“有、有、有！我四姐做了好多的！”因為不能請去家裏做客，紀佩瑤擔心失禮，飯團都做的又大又多，足夠紀彥坤多分給其他人。
黃主簿也沒客氣，當場就吃了一整個，接著又自行拿了第二個，這會兒才開口評價：“確實不錯。我記得你家有三個姐姐，一個姐姐下鄉去當了青娘子，剩下兩個是雙生花，才十六歲？”
“對。這些飯團就是我四姐做的。我四姐人可厲害了，做飯也很好吃。本來這次家裏是想要請大家去做客的，可彥宇說，不好太過招搖，這才臨時換成飯團招待大家。”紀彥坤是個藏不住話的，跟誰都能聊上幾句。
“你四姐如今在油坊的吧？五姐呢？還沒找到活計？”紀彥坤家裏的情況，在衙門並非秘密。身為官府中人，黃主簿還是很清楚的。
“對，還沒找到。這不是咱們鳳陽城的活計太難找了嘛！我五姐好不容易考中了女賬房，也還是沒有活計。不像我大嫂，直接就考中了會計，糧站的活計還是咱們大人安排的呢！”提到衛繁星，紀彥坤別提多自豪了。
“差點忘了，咱們鳳陽城唯一的會計，是你大嫂。”黃主簿嘴上這樣說著，面上可沒這般意思。毫無疑問，他忘了什麽，都不可能忘了衛繁星此人。
這也是黃主簿此刻會主動跟紀彥坤搭話的真正原因所在。
只不過有些事情，哪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，大家也習慣了拐著彎的來。比如，這會兒的黃主簿：“那你五姐想要找什麽樣的活計？是必須女賬房才行？”
“沒有、沒有。她倒是想當女賬房，可哪裏有那麽多的女賬房給她當？我大嫂說了，讓她不要眼高手低，不管是什麽活計，只要能去幹，就不能錯過。”衛繁星這番話當然不是特指紀佩芙，而是一視同仁說給紀家所有人聽的。不曾想，就被此時此刻的紀彥坤給生搬硬套了。
“你大嫂說的對。”黃主簿卻沒覺得此話有哪裏不妥，反而很是欣賞衛繁星的為人處事。成大事者，不拘小節。眼高手低者，不堪重用。
而確定了衛繁星是這個態度，黃主簿便也沒再遮遮掩掩，直接切入正題：“是這樣的。咱們衙門後廚的采辦被調走了，現下有一個空缺。你回去問問你五姐，願不願意過來頂上。”
眼看紀彥坤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，黃主簿及時打住：“先別高興的太早，只是臨時空缺，暫時頂上。等到日後有新的調動，還是會變的。而且因為不是正式編制，月錢也不會太多，只有一百五十文。如若你五姐不願意，便也算了，只當我沒提過。”
乾元朝的官府編制，哪怕是後廚再簡單的小職位，也是很難謀到的。跟銀錢無關，更多的是身份、地位，以及人脈。
像紀家這般情況，若不是出了衛繁星這麽一個會計，黃主簿是根本不會想到紀佩芙的。哪怕如今後廚空缺的，只是一個小小的臨時工。
“願意、願意！當然願意了！”這可是知府衙門的後廚，紀彥坤二話不說就先幫紀佩芙應了下來。
至於臨時工什麽的，根本不重要。月錢少也沒關系，他們家如今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，不需要靠紀佩芙的月錢維系生計。
別看紀彥坤平日裏大咧咧的，正經事上，他可一點也不含糊，更不會拿喬拖沓。反正一句話，這份活計必須要！
事實證明，黃主簿確實很滿意紀彥坤的反應和表現。
再之後，黃主簿的語氣就多了幾分深意：“雖說是臨時頂上，保不齊日後就成真了呢？你五姐畢竟是女賬房，區區采辦還是耽誤了她。”
“不耽誤、不耽誤，一丁點也不耽誤。我五姐如今在家裏天天記賬本，管的就是我們一家大小的吃吃喝喝。采辦這事兒她每天都幹，拿手的很。咱們鳳陽城哪裏的菜啊肉啊最是便宜，我五姐都門兒清！”紀彥坤並非說謊，而是實情。
自打紀佩瑤去了油坊，家裏的大小事務全部都交給了紀佩芙在經手。除了管賬，如今紀佩芙還負責每日出門采辦。
乃至紀佩芙現下最在意的事情，就是貨比三家，誓要買到最便宜的價錢。
“那敢情好。”黃主簿沒想到，還有這般意外之喜。本來還只想著是個不經事的小姑娘，怕是需要耐心多教上幾日才能上手。
可目前看來，紀佩芙連記賬都會，已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。畢竟是衛繁星這個會計帶出來的人，確實能當大任。
此般想著，黃主簿登時就越發滿意了，“成，我就等著你五姐明日來衙門後廚報到了。”
“好嘞！”紀彥坤頗為響亮的應答了這麽一聲，整個人都顯得傻乎乎的。
黃主簿笑著搖搖頭，揚長而去。
目送黃主簿走遠，紀彥坤狠狠的握拳，控制不住的興奮：“老大！我們家這是又要有喜事啦！”
賀鳴洲已經在吃第四個飯團了。乍一聽到紀彥坤沖他嚷嚷，賀鳴洲下意識擡起頭：“你五姐，廚藝？”
“啊，這個啊，我五姐做的飯菜也就還行……”滿滿的興奮退下，紀彥坤尷尬的撓了撓腦袋。
賀鳴洲就不感興趣了，再度低下頭，繼續吃飯團。
看賀鳴洲是真的喜歡吃他今天帶來的飯團，紀彥坤鬼鬼祟祟的湊近，小小聲的問道：“老大，要不要叫我四姐每天早上都做幾個飯團給你帶來衙門？”
盡管賀鳴洲在武館也有任職，但只是下午的兩個小時。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，賀鳴洲都是在知府衙門的。
尤其是早上，賀鳴洲要來衙門查崗，日日都不缺席。
賀鳴洲明顯的遲疑了一下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：“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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